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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梅里雪山下的重裝徒步記(東坡+北坡) | 宏大與細微處皆有美麗

      • 出發時間/2022-09-27
      • 出行天數/12 天
      • 人物/情侶/夫妻
      • 人均費用/6000RMB

      旅途中打動我的,不一定是那些壯美的風景,也常有那樣一些寧靜的角落,片刻的時光,喚起了親切的記憶——那些關于遠方的想象。它們穿過歲月,款款而來,讓我再次擁有了,熟悉的感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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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德欽的陽光

      香格里拉 出發的巴士,沿著兩年前走過的道路向北行駛著。窗外,是 云南 山間常有的松林,經過 納帕 海、奔子欄,車子開始在群山之間攀升,只是這次,不用再攀到海拔四千多米的白馬雪山埡口了,巴士很快進入新修的隧道,大約二十分鐘后,就到了大山的北面。

      四周陽光燦爛,遠方的梅里十三峰,卻沉睡在棉被一般的云里,只露出山腰的幾條亮銀色冰川,正如同電影《轉山》中那兩名騎友第一次遇見的那樣。

      德欽 客運站里,巴士上的寥寥乘客很快散去,這里又恢復了寂靜,只有陽光照耀著一切。我們取出背包,慢慢地整理。一位藏族司機得知我們要去北坡,好意地提供了省錢的方案——先乘坐中巴到亞貢村附近的江邊,再包車去亞貢村。

      想起了去年在 日喀則 汽車站,也遇到一位熱情的藏族人,為我們提供詳實的信息,并不以自身利益為目的。這種情況在國內,大概也只有藏區還能遇見了,雖然早已不是全部,但大部分藏人,依然保持著一些傳統的品格。

      德欽 縣城很小,沿著一條陡坡上的小馬路,一路向下,很快就到了旅店。屋里點著藏香,氣味和 尼泊爾 、 印度 的熏香很像。前臺的藏族大漢,一頭濃密的卷發,酷似寺廟中的金剛護法,乍一看有些嚇人。

      藏族大漢問我們想去哪里,我說飛來寺,他說:“你會開車吧?開我的車去吧!”

      于是,這個下午,我們就成了“有車一族”。這是一輛鎖不上門的本田轎車,一身的小毛病。但在藏區,沒人在乎這些,就像大漢除了一句“開慢點“,沒有多余的囑咐。所以,只要車子能行駛,能剎住,其他方面,都不用苛求。

      飛來寺令人驚訝地冷清,所有的酒店、飯館都歇業了,沒有游客。后來我們才知道,這里前陣子剛作為 西藏 返回的游客隔梨點。

      空蕩蕩的馬路,延伸在山腰的高處,對面的梅里雪山依然沉睡在云里。陽光透過玻璃窗,照射著那些無人的餐館、客房,仿佛電影中人類消失后的世界。

      原本對大眾景點并無好感,但飛來寺是個例外,也許因為從這里觀看梅里雪山的景色,確實太過出色,給此地帶來了一種別樣的氛圍。而且,年少以來,一次次從別人的文字和影像中了解到這里,后來又在人生的不同時間與這里相遇,于是,這里就承載了許多的故事,別人的、自己的……都成為了我的記憶。

      但此刻,走在這里,一切過往似乎又煙消云散。那些能讓你抓住記憶的東西,無論是景、還是人,都似乎不見了蹤影,變得和當下毫無關聯。就像那些曾經熱鬧的飯館和酒店,如今又恢復了沉寂。

      人來人往,終歸都只是路過。

      借著有車之便,在 德欽 添置了一些徒步所需的物資,做完核酸,又吃了一頓羊肉火鍋。一切準備就緒。

      意外總在發生

      “梅里北坡去不了了”,一大早,我們的司機扎安打電話來說,北坡的徒步者中出了兩個次密接,整個景區被關閉,已經進山的幾百徒步者,也被驅趕了出來,在村子附近就地隔梨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今年的國慶節,竟然比前兩年更為艱難, 西藏 、 新疆 等熱門旅游地全域封閉,大半個 中國 ,不是出不來,就是進不去。好不容易到了 云南 ,一路也像是在和某情賽跑,此前差點就因為在 昆明 中轉,被拉去隔梨。沒想到,某情終究還是快了我們一步。

      這年頭的長途旅行,都需要抽獎一般的運氣。

      但箭已在弦上,容不得收弓,好在我此前已定了幾個備選之地,心中一番權衡后,我問扎安:“斯農村現在可以去嗎?”,“應該可以”,“那你就把我們拉到斯農村”。

      于是,原本排在序列第三位的目的地梅里東坡,就陰差陽錯地成為了此行第一個目的地。

      與梅里北坡相比,東坡的知名度小得多,網上只有寥寥幾篇圖文資料,最早的一篇是兩年前8264上的一個重裝探路帖子,總結起來,就是林深、坡陡、路長、高差大,行走難度高于北坡,而且因為都是陡峭的山脊路段,無法雇傭騾馬。這一切,注定了東坡無法像北坡那樣成為網紅徒步地。

      后來從向導那里了解到,這兩年到東坡徒步的人,每年也就不到十隊。相比之下,北坡僅僅去年國慶,就有數千人的游客規模。

      但是東坡卻具有獨一無二的風景——這里大概是除了攀登雪山(在上世紀90年代后已被禁止)之外,能夠最近距離觀看卡瓦格博峰的地方。僅僅這一點,就值得為此付出一番努力。

      瀾滄 江的江面海拔僅僅兩千米,比 德欽 和飛來寺低了一千多米,這里屬于干熱河谷氣候,溫暖干燥,兩岸是裸露著的沙黃色山巖,險峻而陡峭,高聳向天空。

      斯農村就坐落在峽谷中一片難得的緩坡之上,是這干旱荒蕪世界中的一片綠洲,蒼翠的核桃樹掩映著一塊塊美麗的田地和葡萄園,白色的藏式房屋點綴于其間,宛若希爾頓筆下的世外 桃源 。

      扎安把車停在村里,幫我們聯系上了村長,村長說,上山必須聘請當地向導,雖然后來我們知道不請向導也可以進山,但從客觀角度講,在東坡向導還是很有用處的,大大降低了穿越的難度和危險,增加了內心的安全感。尤其是像我們這樣,遇到一位可靠盡職的向導。

      而且,從斯農村進山的公路,被村里的鐵門鎖著,如果聘請向導,才可以打開這扇門,坐車到達海拔三千米左右的公路終點。不請向導的話,就只能從海拔兩千米的村子徒步上山,需要多爬升近一千米的高度。

      等待向導的時間,我們在村子里轉悠。斯農村與同在梅里雪山腳下的 雨崩 、明永不同,這里幾乎沒有游客,也沒有商業化的痕跡,是一座維持著原貌的藏式村莊。這寧靜的景象一下子吸引了我,這就是我理想中的遠方,那種在路途中不經意遇見的——安靜、美麗、未曾修飾的村莊。

      向導加都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藏族大叔,戴著部隊用的便帽, 方正 的面孔,透著剛毅與和善,讓我們第一眼就覺得頗為可靠。他沒有什么專業戶外裝備,背著普通的黑色雙肩包,踩著軟底皮鞋,全身上下最醒目的,就是腰間的那把大砍刀,讓我想起了《最后的莫西干人》里的那位老印第安獵人??吹剿瓦@把刀,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。

      扎安開著他的出租車,載著我們離開斯農村,沿著窄小的土路向上攀升。

      一路經過許多白色的藏式香爐,每天早晨,藏人都會把松柏枝在這里點燃,祈禱這片天地里各路神靈的護佑。

      在土路轉角處的一個香爐,面對著壯闊的峽谷。 瀾滄 江和村子,已經位于下方的峽谷之中。

      此后土路就離開了干旱的河谷,進入山坡上的森林。梅里雪山地區,地貌的垂直分布十分明顯,你可以在一天之內穿過四季,體驗干熱峽谷——亞熱帶叢林——雪域高原的奇異變化。

      路況變得越來越不好,但扎安似乎并不在意,依然快速地開著轎車,駛過遍地的亂石,我提醒他小心被扎破輪胎,或者刮傷底盤,但他依然我行我素,好像覺得一切自有神靈安排。

      這片森林的原始荒蠻,從各個方面展現了出來。高大的杉樹上掛滿了松蘿,仿佛造物主編織的紗簾——這種寄生植物屬于地衣,只在空氣極純凈的荒野才會生長。一只白色的野雞,慌張地穿過前方的路面。兩旁的樹枝越來越稠密,不時刮擦著車子,顯示這條路已經許久沒有車輛通過。

      一棵傾斜的樹擋去了前路,很難把它扶正。加都說,把它砍了吧,我正疑惑砍一棵樹得多久時間,加都已拔出他的刀,三下兩下就砍斷了那棵樹。

      又遇到一棵攔路樹,加都繼續砍……就這樣,這輛城市里的出租車,依靠砍刀開路,穿行在原始森林的小路上,構成了一幅有些荒誕的畫面。

      直到遇見一棵過于粗壯的 大樹 斜倒在路上,車子再無法前行為止。

      這里已經接近小土路的終點,海拔大約3000米,我們背上包,告別扎安,在加都的帶領下,一頭扎進了茂密的森林。

      艱難的攀登

      此前因為東坡并不是主要目的地,了解地并不充分,網上的游記也很簡略,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,好像這條線路只需簡單地穿越一段森林,就可以到達最后的山脊。

      然而如果仔細想想,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簡單。從海拔3000米的公路終點,到海拔4200米的山脊宿營地——有過戶外經驗的人都會知道一千兩百米的高差意味著什么。更何況,是在這樣崎嶇的地形里。

      全程都是陡峭的上坡,基本沒有平緩的路段,有些地方還需要手腳并用地攀爬巨石。

      從海拔三千米到四千米(也即全程的大部分)都在森林里,看不到什么遠處的景色。不過森林也掩蓋了山脊兩側的陡峭,后來我們到達令人恐懼的暴露山脊時,就時常懷念森林里的安全感了。

      原始森林中的空氣是極為純凈的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對肺部的一次清洗。植物提供了足夠的氧氣,至少在海拔四千米以下時,背著重裝包攀爬,也沒有特別氣喘,感覺和在 杭州 附近的山區差不多。

      森林的面貌,隨著高度發生著有趣的變化。一開始,從公路兩旁,到海拔3200米左右,是秋色濃郁的落葉林,黃色的樹葉在風中飄零,甚至還可以看到許多白樺樹。

      接著從海拔3200米到3700米左右,又像進入了亞熱帶,主要植物變成了竹子,滿目都是綠色,空氣變得更為潮濕,樹干上到處是苔蘚和奇異的菌菇,蟲鳴聲不絕于耳,仿佛來到了 東南亞 。

      按理,海拔越低的地方,應該越像熱帶。但從 瀾滄 江邊到這里,景色反而從高原荒漠,變成溫帶,又變成了亞熱帶,這種逆向變化著實奇怪,其中的主導因素,可能是水汽,而不是溫度。在梅里地區的半山腰,空氣因地形抬升產生大量降雨,使得這一高度變得極為潮濕,加 上海 拔尚不算太高,空氣依然溫暖,于是催生了一片亞熱帶景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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